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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?”赵四低头看了鞋子一眼,鞋子前半部分褶皱得厉害。
“没注意呢,情不自禁就踮起来了。”说完,他的脚后跟总算是着地。
“最近有没有头昏脑胀,失眠多梦,动作不协调之类的不舒服的地方啊。”
“干啥?没有,就是前两天回宿舍的时候,楼上有人缺德,从窗户那倒水,滴水不漏地淋在我身上,感冒了两天。算不?对了,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来啦?难道......”
“少年,我不搞基。就是觉得你踮脚走路太奇怪了。“
我看赵四满面红光,走路生风,精壮男人一个,不像有病的样子。
赵四一口咬掉包子一半,我看到包子上有血迹,吓了一跳:“上火了么?牙龈出血这么厉害?”
“是啊。这个月三十天几乎有二十九天陪人喝酒,上火是小意思,血压都上来了,靠,哥这么年轻居然就高血压了。”说完找死恨恨地把带血的包子扔了。
我顺着包子运行的轨迹望去,看到它砸在一只流浪狗身边,流浪狗低头嗅了嗅,又抬头似乎望着赵四。我伸手拍拍他的左边肩膀,说道:“要注意公德啊,别乱扔垃圾。”
说话间,赵四不经意地又踮起脚。
这时,一只带着一串小石头链子的手,从赵四背后伸出来,用力拍向他右边肩膀,伴着一道比较柔和的声音:“赵总,请我吃热干面!”
原来是王锦嫦。因为我们经常到彼此的学校里去玩,以至于对方的室友我们都熟稔起来。王锦嫦看到赵四用手背擦了一把牙齿上的血,惊道:“不会吧,一碗热干面才四块钱,就心疼得让你吐血啦?”
赵四被王锦嫦拍得矮下身子,刚准备说话,就听得那只被肉包子打着的流浪狗,对着我们一阵狂叫。赵四跺脚,作势要打它,流浪狗叼着包子往后跑,却被路过的一辆摩托车撞飞,倒在地上低鸣。
我暗呼悲剧,却见一老太太蹲下身来,痴痴地看了半天,然后抱起腿上有血的狗,消失在我视野里。这老太太的身影有点像老拓跋夫人。
赵四对狗没什么兴趣,被王锦嫦的玩笑话激得老脸微红,说道:“能有机会请美女吃饭是我的荣幸啊,怎么会心疼。只是这个月的销售指标又涨了一半,才精神不好。不好做啊,政策又变了,压力大,男人真不容易。”
我收回视线,对王锦嫦也来市四医院比较好奇。王锦嫦表示她是来执行采访任务的。
原来昨天一个少妇,趁着丈夫不在家,约情夫到家来鬼混,巫山云雨期间,不妨五岁大的儿子不停哭闹,那情夫脾气暴躁,加上好事被扰,一怒之下扇了小孩子一巴掌,直接打休克,急诊诊断为脑震荡。王锦嫦便来采访当事人及其家属。
“这新闻不好采访吧,小心家属爆粗口骂人。不过这么具有爆炸性的新闻线索,你哪来的啊,老王?” 我问道。
“我,有线人啊,哈哈。”王锦嫦歪着脑袋笑道。
我看着又踮起来的赵四,他得意洋洋地翘着眉毛、晃着脑袋,我问他道:“莫非是你爆料的?”
“是啊。男主角是我的领导,姓高,叫高坡。这王八蛋不是人,上个月我总算完成季度任务,可以领奖金了。结果这家伙吞了一半,说我天天在家睡懒觉,不出去跑市场,暂扣奖金以示警醒。哥早上睡懒觉是事实,但是哥总是半夜去机场去接客户,他就装作看不见。擦。正好前几天,我捡到一部苹果手机,开屏锁竟然是1234。打开以后,看到一段视频,就是老高和一个女的巫山云雨的全纪实记录。本来前面看得很爽,哪知,他这么心狠,连一岁小孩子都能下这么重手。禽兽啊。”
我听完,百感交集,心想这一岁孩子命苦。
闲聊片刻,赵四要去找药房采购,谈下药物进货事宜。我以前也做过一段时间的销售,但是没能坚持下来。当年刚毕业,班上做这行的人很多,赵四,我,庄飞鱼,李木子的男朋友,前仆后继二十来人,能坚持到最后的男生只有赵四一个。女生做药物销售的很少,而且这些女生基本跟我一样,都是贫下中农。
王锦嫦也要去病房采访小孩子父母。我一时觉得无事可做,这半年来基本没存到什么银子。看着医院里人来人往的病人或青或者苍白的脸色,联想起五一以后这段日子来消逝的生命,一时感慨万千。
找到神经内科主任办公室,大门半开,看见科室主任和欧阳在谈病情。他朝我点头示意。我不便打搅人家会诊,在走廊间漫步走,看病房病床情况。路过三号房,看见文延安躺在床上,嘴巴一张一合。文老头几乎把这当家了。
在九号病房看到王锦嫦,正在和一位面容凄切的母亲交谈。
欧阳谈完事情出来,我便进去找主任了解相关情况。主任健谈,出来时已经十一点。
接到王锦嫦的电